二

　　彩出了校园，在旁店买了一包烟和一瓶酒走到租房，房东胖嫂撅肥大的屁股在洗碗。听到脚步声，抬头笑着问：还没吃饭吧！彩点点头。胖嫂站来，麻布袋般的两奶子在眼晃悠。彩上了楼，和衣躺在床上，眼睛钩钩地盯着屋顶。这是一间阁楼，V字的屋顶显得逼仄。靠床的墙上贴着一张电影演员朱琳的画像，每一睁开眼睛，彩可以一睹美女的芳容。实是他觉得罗敷和演员长得像，甚至更风姿绰约。每晚睡觉，彩要罗敷在里面揉遍。他坐来，点上一支烟，房间里马上弥漫着烟味。他猛吸了口，刻呛得剧烈地咳嗽来。突，有人推门进来，还一边说：哇，大的烟味！彩一抬头，诗人叶飞捂着鼻子走了进来。诗人头发卷曲，双目出精，上唇一撇胡子十分惹眼。诗人的目在房里扫射了一遍后，后停在瓶酒上。有酒喝，怎不叫我，彩太不仗义了！诗人一边愤愤地说，一边撬开了酒盖。诗人拿鼻子闻了闻说：酒！他掂瓶子抿了一大口，仔细审味一番方才肚，之后就摇头晃脑似乎陶醉的样子。这时听楼板咚咚作响，胖嫂用托盘端着碗碟上来。两菜摆，彩，瞅瞅诗人说：少喝点酒，醉酒伤身的！诗人目送着下楼之后，转脸问彩：听人说，这胖子方面瘾挺的，经男人折腾得哭爹喊娘，真的假的？彩不说话拿眼瞟了一眼诗人点点头。诗人一边夹木耳一边感叹说：可怜了瘦子男人。一会儿说：喂，彩，少抽支烟哦。彩默默地烟灭了，拿碗和诗人碰了一个。
　　久，一瓶酒下了肚，两人的脸有红。诗人眼生出黄白的粘稠，他舌头有不索地说：……彩兄弟，我爱上了罗敷，实告诉我，哪边是啥映？彩里隐秘的地方掀开了，他犹如刀割了一下。他用抹了一脸，伤地说：喜欢有什义？结还不是落花有，水无！诗人突站了来，身子晃了下，后站稳了，他一捶桌子：彩兄弟，的就是我的。住的地方我，今晚我们会会！彩的眼中射出喜悦和希望的来，后慢慢黯淡了。诗人拉彩的袖子就要出发，彩犹豫了：诗人，我们这样贸，的父母在家怎办？我还是莫丢人现眼。诗人眼睛红睁得大：胆鬼，爱是等不来的。不，我不！彩觉得一股热血涌上头：就，不是上打虎！
　　诗人的脚步有踉跄，彩的内有忐忑。满繁星在眨眼睛，突一颗星拖着长长的尾巴银河深处坠。彩隐隐地觉得某种不安。
　　拐过条巷，在一排楼房他们停下了脚步。诗人擦了眼睛定了定神，着一幢房子说：应该就是这里。诗人双捂在嘴成喇叭状，大声喊：罗敷，彩来了，他爱！说完他猛烈地拽着彩的：快点，也白白！彩深对着房子大呼：罗敷，我爱！他刚停下来，诗人催他：多白，让见识的真爱！彩喊了声，喊后一遍时，彩突觉得己就是一在拙劣演的猴子。
　　夜空里呢喃着不可捉摸的声音，不像声，不似虫鸣，却似曾识。
　　彩见有个房间的灯亮了一下，不久熄火了。周围一片寂静。
　　他们无精打采地往走，边横着牙的脸，蜡黄蜡黄的。
到租房，彩睡不着，就来到走廊上。眼是一片沉睡的庄稼地和幽蓝的空。他觉得今晚了一傻，如罗敷听到了他的白可能会感到不屑甚至恶，他突感到无助。彩对着空旷的田野禁不住大声唱出来：达坂城的姑娘辫子粗长啊，两个眼睛真漂亮，要是嫁人，不要嫁给人，一定要嫁给我……突听楼下传来房东大爷歇斯底里的吼声：这半夜三更的，嚎啥？还让人睡觉不？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