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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不起是怎么和朱利.安诺斯握完手的,也记不起会议是什么时候结束的,一个人木讷的顿在原地,明明那么怪异,却又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我,好似空气一般,目光扫过,原来整个会议室里,人基本都走完了,只剩我和艾尔,再加上三三两两的几个人。
“没什么,只是想起了一些事,抱歉,让你担心呢。”我心不在意的答到,然后自顾自的向出口走去。
我不知道自己还在担心什么,或者说的更准确点,等我把想说的话都说了一遍后,我心中那种迷茫的感觉,丝毫未少,连我自己都无法解释原因,再一次体会到了,原来这就是无能为力,走出会议室,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,然后再进入传送间里。意识随着身体,心不在焉的走着,甚至都忘了,走这么久,我究竟要到哪里去。
耳边传来传送间大门打开的声音,清脆的“叮”了一声,将我的意识拉的回来,被身后的人群被迫的推了出来后,我才发现,原来自己竟是到了研发部。有些意外,我转身刚欲离开,可又想了想,艾尔给我请了一天的假,现在连中午都还不到,离开,又要到哪里去,还不如回研发部去看看老师,反正有这么长的时间,我对自己说。
没有穿戴专业的工作服,只是检查了身份卡,安检人员并没有为难我,再确认了身份无误后,好不犹豫的放我进去了,按照熟悉的路线,穿过熟悉的人群,研发部虽然同样大得离谱,但还不至于让我迷路,走了十多分钟后,终于顺利的来到了那个熟悉的工作室前。
“咦!你怎么来了?艾尔那臭小子不是给你请了一天的假吗?不好好回去休息,又跑我这来干什么?米勒呀,在阿尔萨斯,一天的假,可不容易呀,你这孩子,你说你怎么就一点都不懂得珍惜。”费曼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,在看清楚,进门的是我后,带着责怪的意思,说道。
“不是老师,反正我回去休息也是闲着,还不如到你这里来转转,没事做,难免会有些无聊,和你学学东西,又不是件什么坏事。”我说到。
“哎,你这小家伙,真是说不过你,罢了罢了,随你吧,老头子我在这里工作了好几十年了,虽然工作量不大,但仔细算算的话,即使我年龄大,可那些不像话的东西,也并没有给我放过多少假,这好事落到你身上,你倒好,还嫌弃,真是个小怪胎。”费曼一边用锤子仔细敲打着手下的零件,一边回复我的话。
“哈,老师你也好意思说我是怪胎,你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说你的吗?”
“哦,怎么说的?”放下锤子,一本正经的看着我,问道。
“他们才说老师你是怪他呢,整天都守在工作室里,明明居住区那里有房间,可也没见你回过几次,反倒是这个工作室,倒成了你的家。”
“呵……米勒,你现在还小不懂,等你上了一定的年纪,碰到了值得自己一生努力追求的东西,你就会明白,为什么老师现在会是这个样子。”费曼摘下手套,从柜台后端出两杯咖啡,一边说道。
“那是指的是您现在的工作吗?”我带着猜测问道,接下递过来的咖啡,我看向费曼,等待着对方的回答。
“是呀!如果当初没有阿尔萨斯,我也不可能有今天。说到底,如今的这一切,其实都是阿尔萨斯给的,只是我自己选择对了。”费曼眨了眨浑浊的眼睛,眼眸定定地望着某处,一边回忆一边说道,半响后,他就目光转到我身上,说到。
“小鬼,愿不愿意听听老师的故事?”有些意外,但我还是点了点头。
“其实老师并没有多大的能耐与才华,别人称我一声费曼博士,不过是我在这里待了大半辈子,有些经验而已,和大多数正常人一样,老师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中,我父母都是公务员,在我11岁的那年,我的弟弟,费曼.里昂来到了人世,对于这个小家伙的来临,所有人都是喜爱之极的,同样也包括我在内。
望子成龙,这几乎是所有父母都必备的心态,在我考上加州理工的那一年,父母成功的将目标转移到了弟弟身上,对于那种心态,我无法做出否定,更无法做出肯定,或许在父母的眼里,天底下所有的孩子都应该像绵羊一样温顺,但很显然,我的父母错了,说的更准确点,是他们面对的孩子错了,进入青春期后,弟弟的叛逆,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,打架,赌博,泡妹。这些差不多是作为它活着的见证,那一年他16岁,我27岁,面对父母的管教,弟弟的态度不断的超极端发展,离家出走,那是再常见不过的事了,但那一年,那一次,他真的没有再回来了,父母责备自己,整整责备了两个月,报警也好,网上寻人启事也好,能用的办法我们都用了。可弟弟却仿佛真的人间蒸发了一般,了无音讯。直到第三个月,我托人寻找和搜索了好久,才终于找到弟弟的踪迹。我忘了自己是如何和父母说明白的,因为那个实在是太可笑了,我的弟弟,竟学着那些通缉令上的人,去加入了雇佣兵团,干着那些走私军火,贩卖毒品等一些见不得光的事,多么可笑,在听到这个消息后,我的父母仿佛一夜之间就老了十岁一般,憔悴不已。
唯一改变了的,是他们停止了自责,他们甚至都不再和任何人提弟弟的存在,我不知道父母是抱着一种怎样的心态去面对的,但我可以肯定的是,弟弟的事给他们造成的不小的打击,离家出走,最后竟成了永别,弟弟再也没有回家过一次,但期间,他给我写过几次信,无非是讲他的生活,告诉我和父母,他现在过得很好,不要担心,不要担心,我们怎么可能不担心,弟弟干的,可是那种事,随时都会赌上性命的,谁会不担心,我想去看看弟弟,却找不到一个足够正当的理由,恰恰在那几年里,我得知弟弟所处的那个雇佣兵团不断扩大规模,竟开始向外招收机甲工程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