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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向大仓鼠,径直对大仓鼠说:“大鼠,今天我来这里,除了找小尾巴,还要找你,最主要的原因,我就是想要你出面,把我们三味书屋的所有人都召集起来?”
大仓鼠说:“陈石鲁,你想做什么?”
蛇皮和穿山甲在大仓鼠出现之后,两人又神气了起来。
蛇皮说:“陈石鲁,你又在憋什么坏主意?”
小鲁看也不看蛇皮和穿山甲一眼,直接了当地说:“很简单,我们三味书屋里的这些同学,需要一个真正的头。”
小鲁的话一出来,旁边的少年都有点诧异,不由地问了起来:
“陈石鲁,你什么意思?”
“我们不是有了头吗?大仓鼠就是我们的头,不是文先生决定的吗?难道你对文先生的决定有意见?”
“陈石鲁,难道你想造反?连文先生的决定都不放在眼里?”
最后一句话,就是蛇皮说的。
事实上,武师傅和文先生虽然是三味书屋的老师,但是,因为两人同时也是长老会的长老,更是众多长老里地位最高的两位。
两人平日里本来就公务繁重,三味书屋里的很多事情都无暇旁顾,所以,一直以来,两人都决定在这些同学里选一个“头”,协助两人维持三味书屋的秩序。
奈何三味书屋里的这些少年,平时分成了几派,彼此互相拆台,明争暗斗,谁也不服谁,想要在这些少年里找一个“头”,谈何容易。昨天,文先生要大家前去大草坪,权宜之下,文先生就让大仓鼠暂时做了大家的“头”。
小尾巴站了出来,说:“文先生当时说过,大鼠哥做我们的头,只是暂时的,我们三味书屋的头,还是要我们自己选出来。”
蛇皮说:“小尾巴,这样说,你也是不承认大鼠哥是我们的头啦?”
小尾巴肯定的点了点头。
穿山甲说:“陈石鲁,小尾巴,你们两个敢把文先生的话当耳边风?”
小尾巴对穿山甲镇定地说:“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,当时文先生也说过,大鼠哥当我们的头,只是临时的。”
大仓鼠阴沉着脸,摆了摆手,制止住蛇皮和穿山甲,对小鲁说:“好吧,陈石鲁,那你说说,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样选出这个“头”?”
小鲁捏起了拳头,把拳头扬了扬说;“很简单,谁的拳头硬,我们就听谁的。”
小鲁的话一出来,蛇皮和穿山甲的嘴就笑歪了。
盖因在三味书屋里,众所周知,大仓鼠的年纪差不多是最大的,武力值也差不多是最高的。事实上,这也是文先生让大仓鼠暂时代“头”的原因。
小鲁就不同了,小鲁平时精灵古怪,身手灵活,他经常搞恶作剧,一旦被人发现,他总是撒腿就跑,在众人眼里,小鲁无非就是跑的比大家快一点而已,真要说什么武力值,在众人的眼里,小鲁是排不上号的。
蛇皮伸出大拇指说;“好,好主意,陈石鲁,我们就听你的,这样选出来的头,才能让大家心服口报。”
穿山甲说:“陈石鲁,武师傅说了,这两天不许我们闹事,不过,这是你提出来的,大鼠哥揍了你,武师傅也无话可说,你说是吧?”
蛇皮比穿山甲要精明一点,他觉得有必要提醒小鲁:“陈石鲁,这是你提出来的,到时候哭了,可不许打小报告!”
大仓鼠的信息可是比蛇皮和穿山甲要灵通的多,他已经知道昨晚小鲁和化身人对了一招的事情,不过,他也不觉得小鲁会是自己的对手。
不过,他好歹要比蛇皮他们要谨慎一点,他把手上的折扇一合,说;“陈石鲁,就算是按你说的,我们以拳头定出了谁是头,不过,其它人不服又怎么办?”
小鲁说:“这就是我说把所有人召集起来的意思,用拳头来决定我们的“头”,只是我的意见,其它人还有什么意见,把大家召集起来再说。”
大仓鼠想了想,点了点头,说:“好,就听你的。”
当下,大仓鼠就吩咐在这里的少年纷纷前去召集其它的同学,蛇皮和穿山甲都去了,小尾巴原本也兴致勃勃的想要去,不过,看到小菟菟又抱住了小鲁的胳膊,他又留了下来。
兔菟菟抱住小鲁的胳膊说:“小鲁哥哥,小鲁哥哥,这两天你们不上课了,我要你陪我玩,不许你到处乱跑。”
小鲁说:“不行,小菟菟,我都十六岁了,不能再陪你胡闹。”
兔菟菟说;“怎么说是胡闹呢,小鲁哥哥,以前你不是很喜欢菟菟吗?你看,你以前给我的这个小香囊,我还带着呢。”
兔菟菟拿出一个用帆布包成的小袋子,这个小袋子相当的难看,只是用几块碎布缝织起来的,有的地方已经脱线,露出了袋子里的金丝草。金丝草相当的难得,小鲁恰好获取了一些,就把这些金丝草装进布袋送给了兔菟菟,这就成了兔菟菟所说的香囊。
小鲁朝小尾巴打着脸色,这一次,小尾巴没有躲到一边,两人合力,试图把兔菟菟从小鲁的身上拖下来,奈何菟菟抱的太紧,两人一时拿菟菟没办法。
小尾巴正色对兔菟菟说:
“小妹,小鲁哥哥忙正事要紧,别缠着他,你再缠着他,我就告诉母亲去。”
菟菟听到小尾巴的话,这才松开了手,并且答应了不跟着小鲁他们去。
小鲁和大仓鼠商议以比武来决定“头”的地方,是水月村南边的一片草地,这里,四周是茂密的树林,草地的草有一尺来深,厚实的青草铺满了地面,阳光从枝叶间上透过来,照在青青的草地上。
小鲁和小尾巴站在一起,大仓鼠则一个人走到树荫下站定。
三味书屋的少年们陆陆续续地到来了。
等到日头爬到树梢的时候,三味书屋的少年们到的差不多了,小尾巴清点了一下人数,平时三味书屋里的二十一个人,到了十八个,还有几个没来。
小尾巴叫起来:“云燕姐姐呢?她怎么没来?”
其中一个少年说:“妈的,也不知道怎么警世钟就响了,燕姐被人叫走了,她可来不了啦。”
原来,水月村里,女人原本是不能读书的,也不能好勇斗狠,一直以来,水月村的女人,在村子里所做的事情就只能是相夫教子,不能在外面抛头露面。这也是兔菟菟不敢跟过来的重要原因。
到来的这些人,按照彼此的亲疏关系,有意无意地形成了三个圈子,这三个圈子,以大仓鼠的圈子人数最多,加上大仓鼠,一共有十个人,蛇皮和穿山鸭作为大仓鼠的左臂右膀,就象是哼哈二将似地站在大仓鼠的两旁。
另外一个圈子,一共有五个人,这个圈子为首的人,是一个穿着灰色短衫的少年,这个少年梳着一个小分头,头发漆黑发亮,不过,五官却是相当的朴实,人也相当朴实的样子,平时看上去沉默寡言,若不是听了小鲁的建议,这些人推举他为首,把他放在三味书屋的人群中,很少有人会注意到他。
这个少年,名叫默无生。
人数最少的,就是小鲁他们这个圈子,除了小鲁和小尾巴之外,还有一个少年,这个少年瘦骨嶙峋,身上套着一件打了补丁的衣服,脚上的鞋破了一个洞,露出了乌黑的脚趾头。这个少年的脸上脏兮兮的,脸上沾满了污迹,他紧紧地站在小鲁的身旁,畏畏缩缩地看向众人。
可以说,在这里的三个圈子里,以小鲁他们所在的圈子最为弱小。
大仓鼠鄙夷地看了小鲁他们一眼,走到草地的中心,把小鲁的意思说了,众人对小鲁的意见自然没有异议,很多人也都在说:
“是啊,是啊,我们早就应该有个头了,蛇无头不行,鸟无头不飞,石鲁的这个建议好。”
大仓鼠说:“我要补充一点,那就是我们这次选出了头,所有人都必须要听从“头”的话,不能有丝毫违背,也不能阳奉阴违。”
说着,他瞅了小鲁一眼。
有人说:“可是,如果这个“头”要我们做不好的事呢?”
顿时,很多人都七嘴八舌地嚷起来:“是啊,要是这个头胡作非为,要我们去作坏事,我们也要听他的吗?”
大仓鼠的眼睛一瞪,说;“怎么这么多废话,头怎么可能让你们做坏事?”
有人说:“这可难说的很。”
默无生那群人里,一个少年大声地说;“是啊,比如大鼠哥你,你当了我们的头,大家都知道你喜欢小菟菟,你要我们帮你去讨好小菟菟,我不喜欢你,我能不能不听你的?”
大仓鼠说;“你当然可以不听我的。”
这个少年咄咄逼人地说:“可是,我不听你的,这次你同意了,大鼠哥我们两个的关系就不好了,从此你怀恨在心,以后老是给我穿小鞋那怎么办?”
当下,这些少年们就这个头的问题,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,一时之间,谁也没有定论。
大仓鼠沉着脸,脸黑的就象是黑炭似的,他把折扇打开了又合上,合上了又打开,他只想把这个“头”抢下来,最后无可奈何地说:“好啦,那就这样好了,我们这个头,以后就只是传达文先生和武师傅的意见,只是做做样子,我们还是什么都听文先生和武师傅的,你们看怎么样?”
众人想了想,似乎只能是这样,这时候,小鲁开口了:
“不行。”